却不知衙门周遭往来人杂,生离死别、恩怨纠葛比别处密集百倍,
那些不散的冤魂怨气,也远比市井巷陌、乡野村郭里浓郁得多。
今晚看到了那个新娘,本来她就已经要找机会脱身了,这领头的来的实际倒是巧妙,省了她不少找理由中途退场的功夫。
苏慕昭抬眼看去,那红衣女魂还并未消散,反而转身向城南而去,步履虚浮,却执拗如绳牵般直直往前走。
既然你这般坚持,那么,今天的“业绩”,就靠你了。
苏慕昭尾随其后,一路穿过几道爬满枯藤的巷弄,红影终于猛地定在一座颓圮的院落前。
她立马藏身于断墙后,抬眼便望见门楣上那块朽烂的匾,
“沈氏绣坊”四个字被风雨蚀得只剩残笔,显然已经有些年头了。
最让人心头发紧的是檐下那半幅嫁衣。
那红绸经过风雨的洗礼已经化成了紫黑,凌乱的针脚里裹着暗红的污渍,看起来像是已经凝固了许久的血。
而那衣裳上边绣着的本该并蒂而生的莲花,一朵线脚已经松散得快要散架,另一朵的花瓣却断得突兀,露出底下发黑的布底,倒像是被人生生扯碎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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