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日最先反应过来的老嬷嬷尖叫一声,扑了上去:“王爷!王爷!”

        她颤抖着手指探向恭王的鼻息,随即像被烫到一样缩回,整个人瘫软在地,面无人色。

        其余几人这才如梦初醒,顿时乱作一团。有人去扶嬷嬷,有人慌乱地想去传太医,却又不敢擅自离开。

        无人记得还跪在床上,几乎半裸的云棠。

        云棠僵在原地,大脑一片空白。

        眼前是乱糟糟的人群和床上那具迅速失去温度的躯体,方才的羞耻,惶恐,此刻全被一种巨大的荒诞感所取代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丈夫,在她面前,以这样一种方式…死了?

        德妃很快就赶到了,带着一身冷冽的寒气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扫了一眼床上的儿子,眼神锐利如刀,再看向依旧愣怔,甚至来不及穿好衣服的云棠时,那目光几乎要将她凌迟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都闭嘴!”德妃一声冷喝,压下了所有嘈杂与哭泣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真是…好一个丧门星!”德妃的声音不高,却字字如冰锥,狠狠砸在云棠心上,“我儿身子弱,受不得冲撞,竟被你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没有说完,但那未尽之语里的憎恶与定罪的意味,弥漫了整个寝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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