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默的喉结动了动。
他想起母亲日记本里那些被撕掉的信页,边缘毛糙得像被牙齿啃过。“张叔,“他放轻声音,“那些信没寄出去,是因为她根本不想寄。
现在我要让她...安心。“
老张的叹息透过电流传来:“半小时后到你家书房。“
挂掉电话时,沈默才发现掌心全是汗。
他扯过白大褂擦手,目光扫过书桌上的墨水瓶——瓶盖纹丝不动,像从未自己旋转过。
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,玻璃上挂着水珠,倒映出他绷紧的下颌线。
玄关传来钥匙转动声时,沈默正蹲在书桌前整理物证袋。
老张提着个褪色的帆布包,鞋跟在地板上敲出“笃笃“的闷响。
老人的手背上爬满老年斑,指节因常年分拣信件而微微变形,他把帆布包放在桌上,拉链拉开的瞬间,五枚土黄色信封滑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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