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属器械碰撞的脆响在解剖室回荡,助手小吴抬头看他,他才发现自己的食指内侧沾着一道淡蓝——像被钢笔尖轻轻戳过的痕迹。
“沈老师?”小吴的声音带着点犹豫。
沈默扯下橡胶手套,指腹在水龙头下冲了三遍。
蓝痕淡了些,却没完全消失。
他盯着镜中自己泛白的指节,突然想起昨夜书房监控的时间轴。
监控画面里,凌晨1:13分,他穿着白色睡衣从卧室走出来。
顶灯没开,只有月光在地板上洇出银斑。
他走到书桌前,右手悬在墨水瓶上方五厘米处,像被什么线牵着似的微微发抖。
指节动了动,像是要去握瓶身,又像是要提笔——最终只是垂在身侧,转身回了卧室。
整个过程他的眼睛始终闭着,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阴影,和母亲遗照里那个侧影,睫毛的弧度一模一样。
“你最近写报告,总在‘死亡时间’栏多留个空格。”苏晚萤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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