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吴突然屏住呼吸。

        监控屏上,所有样本的脑波曲线同时出现细微震颤,像被石子惊起的水面。

        展厅里的背景音乐不知何时换成了《天鹅之死》,小提琴的呜咽混着观众的低语,在玻璃穹顶下荡出回音。

        沈默看见穿蓝裙子的小女孩踮脚扒着展柜,她的瞳孔正在收缩——不是因为光线,是虹膜括约肌在不受控地抽搐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沈哥!“小吴的声音破了音,“前二十分钟......前二十分钟的安全区没了!

        脑波同步率达到78%,呼吸频率统一成每分钟十二次!“他抓起桌上的马克笔,在白板上画出剧烈起伏的曲线,“这是集体浅层梦境的特征,他们在共享视觉!“

        沈默的后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想起苏晚萤昨夜说的话:“残响会把执念编织成仪式,而仪式需要主持者。“

        监控屏突然切到展厅全景。

        苏晚萤站在中央,米色针织衫的下摆被穿堂风掀起一角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指尖抵着太阳穴,眼睫剧烈颤动,像是在和什么东西撕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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