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二章-错的不是音而是...

        解剖室的冷光灯在凌晨四点依然刺眼。

        沈默摘下橡胶手套,指节抵着控制台边缘,盯着脑电图机新打印出的波形图。

        第七夜值守时他在袖扣里藏的微型记录仪,此刻正连接着神经监测仪,将耳蜗内的生物电信号转化成跳动的绿线。

        “0.7Hz......“他低声念出频率数值,喉结动了动。

        三天前那场乱葬岗的晨雾里,游荡的人影消散时,他以为残留波已经彻底代谢。

        可现在监测仪显示,前庭神经末梢仍有规律的微震——和林导用地质传感器测到的殡仪馆巡逻起点地脉频率,分毫不差。

        墙角的老式挂钟敲了四下。

        沈默弯腰从抽屉里取出医用耳镜,对着反光镜调整角度。

        右耳耳蜗内侧的淡蓝色结晶已经消失,那是松节油挥发后的残留物,但黏膜下的神经丛正随着心跳微微抽搐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想起第七夜守在停灵棚外时,风里飘来的不是腐叶味,而是松节油混着铁锈的气味——那是老医用药棉擦拭手术刀的味道,在旧档案里被反复提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叮——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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