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台上的灰烬突然簌簌滑落,在瓷砖上堆成逗号形状。
沈默抓起手机,拇指在通讯录里快速划动。
苏晚萤接电话时背景有瓷器碰撞声,应该在博物馆茶室整理展品:“沈医生?”
“帮我录段音频。”他说,语速比平时快半拍,“内容是还原林老师生前想公开的真相——她发现教育局篡改特校经费审计报告,火灾当晚有人用助燃剂封锁逃生通道。但结尾要加一句:‘死亡报告无法掩盖,正如沉默无法抹除存在。’”
“你要做什么?”苏晚萤的声音里有丝紧绷。
“残响的传播逻辑是语言行为编码。”他推开书房门,鞋跟敲着楼梯发出清脆的响,“它需要‘发声者’承载执念,就像病毒需要宿主。现在我要当宿主,但植入自己的抗体。”
二十分钟后,小吴顶着乱蓬蓬的头发冲进沈默家客厅。
他怀里抱着台银色笔记本电脑,屏幕还亮着脑波频率分析图:“苏姐说你要把音频转成低频震动波?那是聋哑人用脚底感知的‘地传声’原理,但逆向神经节律……这相当于在残响的共鸣池里扔炸弹!”
“不是炸弹。”沈默将教学日志摊在茶几上,指尖点着“梦见学生用我的嘴说话”那行字,“林老师的执念是‘让真相被听见’,所以残响会寻找能‘发声’的载体。我主动成为传声筒,用我的语言结构覆盖它的编码——认知反嵌。”
小吴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,屏幕跳出绿色的波形图:“理论上可行,但风险是……”他突然顿住,抬头时眼镜片反着光,“它可能把你的意志也当成新的执念源。就像往火里倒油,烧得更旺。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