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!”陆景渊和林晚秋几乎是同时脱口而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疯了吗?!”陆景渊的音量陡然拔高,他一把抓住她的肩膀,力道之大,让她感到了疼痛,“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经历了什么?那不是研究团队,那是屠宰场!你每多待一秒,都是在用自己的命做赌注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知道。”苏砚秋直视着他暴怒的眼睛,语气没有丝毫波澜,“我比任何人都清楚那里是什么地方。所以,我才更要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挣开他的手,站起身,开始在房间里踱步。她的动作不再有丝毫的迟疑与脆弱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心悸的、破釜沉舟的决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今天,我看到了三号‘样本’,那个女孩,就是死去的舞女身边的同伴。她还活着,但活得不如一只牲口。我看到埃文斯像讨论货物损耗一样,决定着她的生死。我甚至……为了取得他的信任,提出了一个能更高效榨干她生命价值的方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说到最后一句,她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无法掩饰的自我厌恶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救不了她,但我不能让她就那样白白死去。还有四号、五号……那些房间里,关着十几位和她一样的女孩。她们的生命,正在被一分一秒地明码标价,用来换取顾鹤年儿子的苟延残喘。如果我们现在收手,她们的结局,就是变成下一具、下下具被割开嘴角的微笑尸体,被随意丢弃在上海的某个角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的目光扫过陆景渊和林晚秋,那目光,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,剖开了最残酷的现实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今天敲响了警报,是因为我需要你们知道真相。但我敲响警报,不是为了逃跑。陆景渊,你告诉我,除了我重新回去,我们还有什么办法能拿到最核心的证据?一份完整的实验记录,一份‘普罗米修斯-3’生长因子的配方,或者……一份所有‘样本’的来源名单?”

        陆景渊被她问得哑口无言。他知道,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对的。强攻医院是天方夜谭,顾鹤年的势力足以让任何官方搜查令变成一纸空文。他们唯一的武器,就是苏砚秋这个已经成功打入敌人心脏的“自己人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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