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新摇头道:“我们明面上一定不要掺和这些事。咱们来巴黎这么大张旗鼓的,周围盯着的眼睛只多不少。那些佣人就不用说了,俄国人和英国人肯定在关注着咱们的一举一动。”
到了七点半,管家布卫来报,接他们赴宴的马车到了。北海镇这边前往的人除了赵新、邓飞之外,随行的还有焦循和黄承吉,以及八名装成随从的特战营士兵。另外德吉涅作为法国东印度公司的代表和翻译也陪同前往。
因为今天的晚宴属于国宴性质,地点位于塞纳河右岸的杜伊勒里花园南侧的一座楼内,这里也是公民公会的办公所在地。当赵新他们被巴黎市长带进大厅的时候,在场的法国人全都鼓掌欢迎,一旁的乐队立刻演奏起舒缓的音乐。
在场的法国人都是满面笑容,却又频频交头接耳,议论的都是北海镇众人那与众不同的面孔和穿着打扮。
邓飞还是穿着那件配有少将军衔的白色海军礼服,左侧胸口的勋表和奖章挂了密密麻麻的一大片,而从他左肩到胸口挂着的那条金黄色饰绪更是显眼,镀金的黄铜垂坠的在灯火下熠熠生辉。要知道这年月的欧洲陆军军服上还没饰绪呢,要等到拿破仑当了皇帝才会出现。
赵新这一次装怂的站在了邓飞的左后侧,同样穿了件海军军礼服,只不过勋表少了很多,还挂着个少校军衔,不知道的人一看,还以为他只是个助手或随从。
这还是中国人吗?
得亏跟他们同行的焦循和黄承吉都穿着件宽袍大袖的锦面直裰,腰上挂着玉带,头上戴着黑纱做的四方平定巾,手里还拿着把扇子,这才让在场的法国人相信他们是的的确确的中国人。
法国人在看北海镇的人,赵新也在打量在场的法国人。他扫视了一圈,发现了许多似曾相识的面孔。虽说印象里的那些人都是课本上的肖像画,跟真人多少有些出入,可他一眼就认出了某个戴着蓬松假发、下巴尖尖还戴着个墨镜的瘦子就是罗伯斯庇尔(此人有近视)。
赵新很难想象,这个看似人畜无害,风大点就能吹倒的瘦高个,居然能在日后爆发出巨大的能量,将整个法国大革命拖入血腥深渊。
“我们要遵从人民的美德!没有美德的恐怖是邪恶,没有恐怖的美德是软弱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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