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要跟着这两个人一起走?对在场的大多数人来说,绝对是事关个人生死存亡和宗族声誉的大问题。
走出牢房的焦循、钟怀和黄承吉三人一看,心里已经明白了八九分。焦循随即一咬牙道:“诸位还犹豫什么?!如今我等头上已经被扣了个谋反的帽子,难道还指望那些贪官污吏能放过我等吗?!”
此时只听有人啐了一口道:“呸!那是你焦秀才意图谋反,这才牵连我等。如今圣天子在位,除了你们三个,在场者无不是身家清白之人,官府定不至于为难我等。”
钟怀被气的浑身发抖,指着那人训斥道:“我看你是饿昏头了!如今朝政腐败,百官昏聩,即便是受人诬告谋反,也要官府被砍头,最少也是全家流放三千里!”
众人听了这话,顿时被吓得心里一哆嗦。钟怀虽然不到三十岁,可在扬州城内素有谦谦君子之称,待人接物从无欺瞒之语。
赵新趁人不注意将大钢斧收了,然后从马甲的兜里掏出一个小手电,打开后递给正在茫然无措的焦循,对他道:“焦秀才,赶快把人都清点一下,愿意走的走,不愿意走的不勉强。咱们一会就出城坐船走。”
这时一人突然道:“有船?能装多少人?”
赵新皱眉道:“足够你们坐的。”
焦循、钟怀和黄承吉三人在北海镇的那几个月里,跟赵新接触的并不多,此时赵新又蒙着脸涂着迷彩油膏,是以他根本没认出来。同时他还以为外面肯定还有不少的人马,所以便放心的拿着手电挨个点验。
突然,院中的人群里响起一声怒吼:“焦应元,你这无耻之徒!居然还有脸跟我们混在一起,老子今天非打死你不可!”
“打死他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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