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救命!救救我!我什么也看不见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过了片刻,蹲在土坦克后面的兰春和其他甲兵感觉耳朵里的嗡嗡声小了,这才听到求救声。他战战兢兢的从土坦克桌板后面冒出半个头,东张西望了片刻,随即弯弓搭箭,带着几个甲兵,小心翼翼的朝爆炸位置走了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爆炸的现场十分惨烈,虽然三名甲兵都穿着厚重的双层甲衣,可毕竟不是凯夫拉防弹衣,而且手榴弹的破片杀伤力远超弓箭和火枪。

        最炸点最近的那名甲兵胸前血肉模糊,一只脚被炸飞,流了一地的血,就剩了半口气;另一个额头破了个洞,脑浆都流了出来,身上也是多处流血;最幸运的那个家伙则是脸部被弹片击伤,因为冲击波的关系,双耳双眼和鼻孔都流着血,刚才大喊大叫的就是他。

        就在兰春命人将三个手下抬走的工夫,一名甲兵敏锐的注意到路边的雪地上有什么东西,他伸手一摸,从地上拽出了一根细线。那甲兵瞪大眼睛,顺着细线一路捋过去,终于发现了绑在一颗竹子上的那个碗口大的竹筒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大人!你看!”

        兰春闻声走了过来,接过竹筒翻来覆去的打量了片刻,看到在竹筒底部有根黑黝黝的钢制簧片,他瞬间就明白了刚才那声脆响就是簧片发出来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妈的!”兰春愤愤的将竹筒扔了出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大人,咱们还继续往里走?”

        兰春一瞪眼道:“为何不走?你们几个,去把车上的桌子卸下来,再用车把受伤的兄弟送出去,我们在这等着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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