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者正是袁枚的长子袁通,只见他快步走到近前,压着嗓门急声道:“父亲!大事不妙,大事不妙啊!朝廷,朝廷要对咱家动手!他们要查抄随园,把您软禁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啊!”此话一出,一旁的钟姬顿时花容失色,失声叫了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袁枚听了也是一惊,不过他还是语气平静的道:“不要急,把话说清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袁通此刻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,他将中午鄂素跟他说的复述了一遍,最后问道:“父亲,只怕官府就在这几日动手,咱们还是先出去避一避吧?”

        袁枚捋着胡须沉吟半晌,微微摇头道:“阿通,你想过没有,朝廷为了为父竟然能派一位亲王南下坐镇,而晴村兄居然没得到一点风声,怕是早布下了天罗地网。照我猜测,不光是咱家,赵云崧那里怕也是情况不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,那该如何是好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为今之计,只能求助北边那位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他们?怕是来不及啊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不懂。”袁枚意味深长的看了儿子一眼,随即便将如何联络北海镇设在江宁城内据点的方法告诉了袁通。

        去年在北海镇的时候,焦循向他原原本本的讲述了当初自己从身陷囹圄到逃出生天的经过,让袁枚和赵翼听的是满脸骇然。他们无论如何也没想到,那场曾轰动整个江南的劫狱行为,居然是赵新亲自出马,而且总共就两个人。

        然而相较于逃出扬州的焦循他们,袁枚却不想离开江宁,不愿放弃苦心经营多年的随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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