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意思的是,别看这里是佛教寺庙,可每年到了惊蛰的时候,还会专门举行“打小人”仪式。

        曾友亮进了山门,先在正殿门口对着观音像拜了拜,这才绕到了后面的公堂。进门一看,甲必丹陈起厚、雷珍兰蔡士章、以及陈起厚的弟弟陈奕正在说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德馨公,出大事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45岁的陈起厚头也不抬的道:“成向来了,出什么事了?说来听听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北海镇赵王麾下水师,五天前在巴城以北的千岛大破荷兰人舰队,十六艘战船或被击沉,或被擒获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此话当真?!”屋内三人闻言大惊,陈起厚愕然抬头望向曾友亮,手中毛笔上的墨“吧嗒”就滴在了卷宗上,染黑了一大块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哎哟!”一旁的蔡士章眼尖,急忙上前用宣纸擦拭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千真万确,我刚才去总督府送契票,路过总督的公房门口,他屋门没关严,正气急败坏的跟城防司令大喊大叫呢,好多人都听到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曾友亮说完,意有所指的道:“德馨公,看来荷兰人要完了,咱们也要早做打算才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三人中年岁次长,已经42岁的蔡士章抬手止住了曾友亮的话,他走到屋外,对在廊下站着的一名差役道:“阿水,你去门口守着,有人来的话,让他先等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等手下离开了,蔡士章这才转身道:“成向,你这话说的未免太早了。这点损失对荷兰人算什么?九牛一毛而已!他们在整片南洋可是有数百条大船的!再说了,前些日子荷兰人的运兵船经过的时候,你也是看过的,那不是几千人,而是上万人!”

        陈起厚捋着胡须想了想,向曾友亮问道:“成向,这话你还跟谁说过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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