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说了没?前些天下冰雹那会儿打雷,宣武门外老孙家的院里被劈死了一条大蛇,看到的人说足足有七八尺长,头上还有角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前两天东四牌楼那那档子事你们谁知道底细?听说还死了个旗人老爷子?”

        见其他人都摇头,桌上一个三十多岁、穿着件灰色大衫的胖子微微一笑道:“董掌柜,这事您可算是问对人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说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三叔他拜把兄弟的侄儿就在顺天府当差。昨天我婶子身子不大舒服,我就说晚不晌过去看看。您猜怎么着,正好听了一耳朵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桌上几人一听,连忙道:“说说,说说怎么回事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几位,咱都是十几年的交情了,这话出我之口,入你们之耳。等一会儿出了这门,咱就当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是那是,孙掌柜,您放心,绝对烂肚子里!”

        孙胖子摇着扇子,眼珠滴流转了几天,朝四下看了两眼,见没人注意这里,这才探身轻声道:“死的的那老爷子是正白旗舒穆禄家的,不过不是嫡脉,而是旁支,就住在东四六条。您想啊,正白旗乃上三旗之首,舒穆禄又是八大老姓之一,祖上乃是鼎鼎大名的武勋王扬古利,头些年还出过大学士。他家一出事,连皇上都惊动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随后在他眉飞色舞的描述中,一件让在座几人目瞪口呆的事被他添油加醋的讲述了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原来满人家的孩子从会爬开始,就和汉人家的孩子玩的玩具大不一样。从系着宽皮条儿的荞麦皮枕头开始,大了一些就得换成绿豆或大豆瓤的大枕头。等大一点儿能在地上跑了,就开始抱装着河沙的小“皮兜”;过了十岁,就可以换大“皮兜”,里面装着的也从沙子变成了鹅卵石。这就是练“布库”的过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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