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连土壤深处,那些亿万年来总能在大灭绝中幸存、象征着永恒生机的细菌真菌,也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
        看啊,在那坍塌的高楼废墟中,隐约可见被饥饿的母亲活活吞噬的孩童碎骨。

        看啊,在那废弃的阴暗小巷里,残留着被野狗野猫啃食殆尽的人类骸骨。

        看啊,在那中央公园深处,一个蚂蚁巢穴里,蚁后被工蚁啃食,工蚁之间也互相残杀。

        看啊,在那深埋地下的实验室影像记录中,甚至连显微镜下的单细胞生命,也在疯狂地互相吞噬……

        一切好像都彻底疯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吞噬同类,吞噬异类,不再是为了生存或繁衍,而是纯粹为了填满那永无止境的饥饿。

        饱食之后,肉体不再生长,仿佛达成了某种诡异的永恒。

        旧的细胞已经死去却没完全死去,新的细胞也不再诞生。

        它们不再繁衍后代,因为它们已经“永生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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