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产队队长,也就是大伯傅栋梁吸了口旱烟,皱着眉打断大家的讨论声:“放心吧,跑不了,我这边卡着不开证明,她就算到了镇上也买不到火车票,但是我们能救她一次,救不了她十次,一个人下定决心寻死,可不止跳河一个方法。”
大队长这话一出,大家你眼望我眼,纷纷沉默。
前几天隔壁大队有个知青为了回城连敌敌畏都敢喝,为了回城真的连死都不怕。
周铃兰的眼泪掉得更凶,狠狠抹了一把之后,抱起瘦弱的孙子站起来鞠了个躬:“今天辛苦大家了,你们先回去吧,等桃桃醒来我会跟她好好谈,不过结果怎么样,都是我们家征途的命,我们傅家二房的命,都回去吧。”
“这……”大伯娘还想说什么。
傅国强推着她的肩膀往外走:“行了娘,二婶心里有数,我们先回去吧。”
大伯娘:“你这次不要再让她搓圆摁扁了啊,你自己不立起来别人帮不了你……”
事实上整个生产队的人都恨不得这个祸害赶紧回城,但是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,再说孩子还那么小,虽然这个娘有跟没有一样,但到底还是不同的。
……
苏桃桃半梦半醒间还在想自己做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梦,怪真实的。
结果睁开眼,映入眼帘居然是乌漆嘛黑的瓦顶,那几根摇摇欲坠的横梁更彰显着这间屋子年头不少,都已经不能用破来形容,这是危房吧。
苏桃桃赶紧闭上眼,希望这个梦赶紧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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