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大娘忍不住打破了房中的宁静:“二弟呀,你是厢公所的街子,难道还管不到两個铺兵?你不让他们往外说不就行了?”
薛良抓了抓已经歪了的发髻,苦笑道:“俺的亲姐姐唷,要是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不就好了?”
薛良重重地叹口气,又道:“铺兵虽然是归俺们厢公所里管着,可人家是属于禁军辖制的。
“俺们厢公所只能差遣他们,管不到人家的迁调和薪俸,你说人家能怕咱们么?”
陆老爹忽然抬起头,嗡声嗡气地道:“不就咬死了一只猫么,还能有多大的事儿!他姓秦的再厉害,还能叫咱们拿人命去偿?”
“姐夫,你跟我说这气话有用吗?是,人家不能叫咱拿命去偿,可打死咱家这条老狗,不冤吧?”
“怎么不冤了?冤!冤着呢!谁叫它跑咱家来了,还跟狗爷抢食的,咬死它活该。”年轻人搂着老狗的脖子,气呼呼地道。
薛良叹道:“鸭哥儿,那可是人家秦相家的猫,你看看秦相爷家丢了猫以后,整个临安府上窜下跳的样子。
“就连禁军都上街帮秦相找猫去了,这是多大的阵仗啊?如今咱们家的狗咬死了秦相家的猫,都不用人家秦相开这个口。
“嘿!那些捧臭脚的官儿们,就得千方百计来找咱们家的晦气。
“鸭哥,这条老狗啊,肯定是活不成了,就是咱们家以后也好过不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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