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继周一愣,看向闻云孙,似乎觉得有些陌生。
他难以相信,他认识的闻云孙会说出这样的话来。
“宋瑞?”
陈继周没有再以官职唤闻云孙,而是以字相称,这是在以友人的身份相询。
“宋瑞,你可是怕了?”
闻云孙坦然摇了摇头,其后又点了点头,道:“我近来心中确实深感恐惧,因分不清对与错了。”
“借口。”
陈继周抬手往门外一指,道:“国家养育臣庶三百余年,今国难当头,征兵天下,却无一人入临安,因人人皆有这般冠冕堂皇之借口?”
面对这样的指责,闻云孙依旧目光沉静。
“我需要考虑,为治下百姓考虑。而非因你激两句便轻下定论。”
陈继周不由轻笑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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