仅说忽必烈需要维护蒙古贵族们的利益,而今上不用,这或许只是几条政策的差别,对普通人却是天与地。
“伴随了陛下十余年,有时我依旧看不明白他到底要做到何等地步啊。”
“若是能再多活十年,或许你我能看到吧。”
“身子骨不行了,近年来总觉无力。莫说十年,我常怕捱不到天下一统的那日。”
“快了。”
说话间两人已到了龙亭湖畔,行宫就在不远处了。
“从近来收到的战报来看。”韩承绪道:“若不是沿江的州县与大量的俘虏要安置整备,想必直接攻到临安也非难事。”
“话虽这般说,该做的事总不能略过了。陛下亦说过,南征不怕晚,只怕吞得太快把宋廷的污秽一并吞了。”
“道理自然如此,便是整备上一两个月,真正心慌的不是我们,反而是赵氏朝廷。”
“刀刃架在脖子上,只能等着它噼下来,哪能不心慌?”
两人都抚须笑了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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