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文焕一听,暗自摇头,心道吕师颐慌不择言,一遇事就这般胡乱攀咬,怕是保不了了。
高长寿拍了拍吕师颐的背,道:“我理解你,家中富贵、日子过得好,自然是舍不得丢了。但这世道得变一变了,不然我南征为何?”
“我……”
吕文颐乱了阵脚,连如何狡辩也不知道,只会哇哇大哭,道:“大帅,我冤枉啊!”
“押下去查!”
“大帅,饶命,饶了我这遭吧。”吕师颐重新跪倒在地,哭喊道:“叔父,救我,救我……”
此时牛富正与王福搬着范天顺的尸体出来,恰碰到两个士卒在拖着吕师颐出去。
牛富低头看了眼范天顺那张至死犹坚毅的脸,再看吕师颐那涕泪横流的窝囊样子,只觉对比未免太过强烈。
他忽然明白过来,对与错,不在于降或不降,而在于心中是否有“义”。
范天顺心中所为的大义是忠诚、名节,于是殉了赵宋社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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