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的却是淮东安抚制置使李庭芝。
只见李庭芝身穿盔甲,披着被打湿的披风,脸上带着焦急与疲倦之色,道:“洪公如何会在扬州?累我到镇江好找。”
镇江府在长江以南,与扬州隔着长江相望,有京口渡,乃是扬州至关重要的后路与辎重线,再加上洪起畏官任转运使,与李庭芝有诸多公务上的交集。
此时洪起畏不问有何事要找他,而是摆出了强硬姿态,道:“元宵休沐七日,我自有私事要办,你待如何?”
“那敢问洪公,今我欲领兵复克淮西,为何不给我船只,反将北岸船只悉数调走?”
洪起畏一抱拳,道:“这是朝廷的旨意。”
李庭芝大急,快步上前道:“今陆凤台等众挟夏富初叛,而北兵主力尚未渡过淮河,淮西三府六州唯有少量叛军守卫。我须趁北兵未至而迅速平叛,才可消弥大祸,你不肯相助便罢,为何拦着我?!”
洪起畏退后两步,犹在打官腔。
“这是朝廷的旨意……”
李庭芝不由剑眉倒竖,脸泛怒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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