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那时候他才十几二十岁吧?」
「嗯。怎么说呢?如果说你就像一柄很锋利夺目的剑,那他就像一个乌漆漆的深潭。」北面响起了鼓声。
李瑕终于放下望筒,不再试图看清忽必烈的战台。「北面的战事开始了。」兀鲁忽乃道。
「这个方向的交战只是互相消耗罢了。」
摆在战台上的还有一张巨大的地图,是用毡布制成,山脉河流标注得十分清楚。李瑕走到地图边,拿剑鞘推了推几枚兵棋。
「忽必烈不会把胜利的希望寄托在塔察儿身上,他把元军中大量的疲兵交给塔察儿从北面进攻,为的是牵制住我们的主力,方便忽刺忽儿走西面绕到南面。」
「你不派兵马去堵他?」
「派了。我派陆小酉率骑兵向西堵截,那必然与元军在这片地方遭遇。忽刺忽儿还是可以从更外围绕道南下,在这个时间,孔仙就可以率步卒占下这个地方。」
兀鲁忽乃眯眼看着地图上那几个难认的汉字,道:「鸡冠梁?」
「嗯,苏裕口与三关口两条驿道,一个由东过来,一个由南过来,都得从这里过。」「然后呢?」
「然后得要一场场仗打过才知道。」李瑕道:「不出失误,大会战打到最后比的都是国力,比的是身家。」
兀鲁忽乃绕着地图看了一圈,道:「这样看下来,你的兵力还是不足。」「能调动的都调了,现在只有你的一万多人作为预备队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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