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没有士卒顾得上听他的命令,因为身后的骑兵已经包围了过来。史杠抬头看去,求道:「术真伯首领,求你放了我吧,我不能被俘啊。」「我放了你,谁放了我?」
「你去追王雍啊,王綧那该死的儿子都跑了,你去追他啊.....放了我吧?」
术真伯的骑术高超,胖墩墩的身子坐在马上,却显得轻轻巧巧,在史杠身边绕了一圈,又道:「我想清楚了,你受苦,我受苦,大家都受苦,那不如让忽必烈一个人受苦。」
史杠躺在冰冷的地上,默默咀嚼着这句话。
他没想到,自己竟然有一点点被这个愚蠢的蒙古贵族说服了。
像死狗一样被拖到了营地,史杠目光看去,只见李瑕正坐在一团篝火边。
有血滴在他的头上,他抬头一看,只见一杆长杆上,王綧的人头还在那滴血。「娘的,狗高丽人夜郎自大,害死我也。」
「朕听说你好修道、擅绘画,是个清雅之人。」
史杠不得不面对李瑕,但还没想好如何应对,有些结巴。「你....阙下听说过.....听说过外臣的名字?」
「朕与你九弟史樟有旧。」
史杠心道,你与我兄弟史枢、史格、史权更有旧,最好让他们的鬼魂来弄死你。「原来如此,外臣确实好老庄之学.....那个......无意于仕途官场,还请阙下能.....」「能。」李瑕道,「朕能放了你,只须你将所知的情报一一说了,放了你又何妨?」「真的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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