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秀夫点了点头,从书柜里翻了好一会,才翻出一小壶酒,给邓剡倒了一杯,坐下,聊起近来的心事。
“秦王麾下有名心腹爱将,名刘金锁,为人大大咧咧,没心没肺。我时常会想,若我也能那般,多好。”
“我知道那位刘将军,初次到秦王府时便见过。”
“人生在世,有时须想的少些才好……”
这夜的一小壶酒两人分着喝了,连酒量很浅的陆秀夫也没醉。
他送走好友后继续埋首案牍,一直到天亮前处置好了所有的文书,在上衙时带到廉访司,摆在了李昭成的案头。
其后,他去求见了李瑕。
“其实不仅是你,我治下有太多宋廷的官员,一称帝,会让大家很为难。前阵子,我才与谢枋得说过尽量不让他为难……还有才任帅坐镇宁夏路的李公,总说我称帝与否是他身后之事,他管不了,眼下倒好,我误了他。”
李瑕才见到陆秀夫便知要谈的是什么,不等他开口,自己就先说起来,一副不出所料的样子。“我称帝哪怕有千般理由,你们的难处不会变。这件事确实是我自私了,没为你们考虑。”
陆秀夫忙道:“王上切莫如此说,是我不堪,辜负了王上厚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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