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属火属,军衣多是红色,仿佛与地上的血融为一体,也仿佛是日薄西山的残阳。
他们奔过百步,百五十步,终于冲到了蒙军阵列前百步之内,迎接他们的是蒙军的箭雨,“嗖嗖嗖”破空声响彻。
失去了城墙的凭障,宋军的伤亡激增,第一轮箭雨之下便留下了三百余具尸体,很快,蒙军的第二轮箭雨又射过来。
城头上,蒲择之痛苦地闭上眼。
“一帅无能,累死三军……”
这是他对自己的评语。但评语不重要,再自责也挽回不了将士们的性命。他却还要继续指挥。
痛苦地睁开眼,蒲择之再次向战场眺望。然而,转头之际,他忽然愣了一下。
东面,很远很远的地方,道路尽头似乎有一条黑线在逐渐放大。
蒲择之努力睁大眼望去,渐渐看到,那是一群溃兵……黑甲,蒙军溃兵?
终于,他看清了那些黑点,正是蒙古溃兵,正疯狂地向纽璘的中军大营逃窜,在他们身后,是正徒步追赶的一支兵马……红色军衣……
蒲择之第一时间回过头,看向纽璘的中军大帐,身子不由自信就是一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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