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我是你,箭渡滩大战之前,察觉到刘整战心不坚,我必取刘整而代之。”
“胡说什么?你根本无权更换云顶守将。”
“有。”李瑕道:“蒲帅除了让我增援,还让我全权负责云顶城防务。应机行事,关键时可取代姚世安。”
“不会吧?哪怕是蒲帅亲至,也未必敢如此行事。”
“我有蒲帅的信令。”李瑕道:“我打听了,今夜姚世安邀孔仙、萧世显赴宴。我们趁此机会,拿下姚世安。”
“这……这般做,必是遗祸无穷。”
“遗祸无穷?”李瑕反问道,“当年余帅亲率三千人至云顶,姚世安拒而不纳。余帅怕遗祸无穷,不敢斩他。结果呢?川蜀局势至此地步,不遗祸了?”
聂仲由愈发愣住,耳畔又听李瑕极坚决地说了一句。
“当此时节,哪有许多顾虑?不必想着两全,世上根本就没有两全的事,要的是决断。”
哪怕是旧识,曾一起穿过北地的险境,聂仲由还是心惊于李瑕如此敢于决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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