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妻子段妙音正带着一儿一女坐在屋中缝补衣裳,高明月则坐在一旁捣药。
高长寿与妻儿打过招呼,在堂中坐下,把高琼的话说了,向高明月问道:“你如何看?”
“看来大哥的态度也有所松动了。”
“他太优柔寡断了。”高长寿皱眉道:“你看,相比非瑜,堂兄也太不果断了。”
高明月低着头,沉默了一会,方才道:“二哥怕是没有理解大哥的意思。”
“还有甚意思?他就是被蒙人打怕了。”
高明月摇了摇头,道:“大哥是说举事能否成功,关键在宋朝、在川西,而不在大理。他想等等看宋朝与蒙古的战事如何。
忽必烈走后,蒙古在大理的驻军一直就不多,去岁末,兀良合台入蜀,大理更是无蒙古大将镇定。可二哥也看到了,段兴智已对蒙古忠心耿耿,是他一直在围追义军。
就算我们能击败段兴智,可宋廷若不能收复川西,蒙军便可神速南下,也可继续走吐蕃。要想功成,除非宋朝能收复成都、扼住剑关要道,且全力支持我们抗蒙、能牵制住蒙军南下。
兀良合台之死,或是让大哥看到了这一丝可能,但往后如何,还须从长计议……”
高长寿哂笑一声,道:“我明白他的意思,我耻笑的便是他这想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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