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瑕道:“晚辈不知赵忠肃公是何人。”
“赵癸赵相公之父,忠肃公尝对癸言‘刘整才气横溢,汝辈不能用,宜杀之,勿留为异日患’,幸而,赵相公未听。”
易士英话到这里,叹息一声,又道:“现今,刘武仲在京湖李帅麾下为将,蒲帅也曾于李帅麾下为将……你与刘武仲处境相似,今夜与你谈论此事,只为告诉你,临安行在或有人不信任你。但天下间,总有人知你功劳,欣赏你,保全你。”
李瑕沉默了良久。
临安城之事,他一直没怎么想,但对庙堂的最初印象还是那无休止的倾轧。
确实难得听到有人这么说。
算是对他北上所做之事的……迟来的认同。
“晚辈谢易将军。”
易士英道:“你从党争泥潭中脱身,既赴川蜀,往后少与奸党来往罢。”
李瑕道:“忠奸之事,晚辈不敢断言。”
易士英微微苦笑,道:“你虽年少,但为人稳重……唯戒备心重,不轻易信任人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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