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言楷再次沉默下来,捻着长须,良久无言。
他自觉任庆符主簿,兼县尉以来,将下县之武备提成紧县,维持治安,做得极好……但怎就没想到这一点呢?
李瑕也不说话,在客位坐下,静静等着。
直到许久之后,烛火“啪”的一声响。
房言楷抬起头,看着李瑕,神情仿佛萎靡下来。
“李县尉为何不亲自笺奏知州?”
“史知州对我有成见。”李瑕道:“由我提出,反遭他疑心。不如由县令与主簿联名行文,于事更有利处。”
江春摆手道:“非瑜,不可如此胡言乱语,知州岂会对你有所成见?”
李瑕道:“不仅史知州,县令与主簿亦对我有成见,此事不必掩饰。重要的是战事在即,我等牧守一方,须以战事为重。”
江春一愣,尴尬至极。
这感觉,就像是被李瑕一剑刺到面门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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