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瑕拱手道:“过几日我到贵寨拜会。”
“好咧。”这苗汉也大方,笑了笑,告了别,与人继续搬货。
李瑕一行人则转向县城。
刘金锁回过头看去,忍不住嘀咕道:“嘿,这苗人罗娘子穿得漂亮,人也热络,真难得。”
韩祈安道:“莫议论人家妻眷为宜。”
“我夸她呢。”
“说来,阿郎对每个人都是同样态度,对答得体。”韩承绪道,“有人觉得阿朗彬彬有礼,因能与阿郎结交喜不自胜;有人却觉得阿郎傲慢不逊……”
李瑕知道他何意,道:“无妨。”
韩承绪叹息一声,道:“阿郎可看出来了?这庆符县形势复杂啊,诸族杂居,不仅有汉、苗,还有僰、彝,又有生、熟之分,各个寨子习俗也不尽相同。
以今日这些苗人而言,那罗娘子敢与外族男子相谈,或因未受理学教化,或因熊石包容,或因阿郎气度不凡他们有心交结。但若是旁人敢与苗女并肩而行,被其兄父族人打死也有可能。难治,难治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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