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安安低头不语。
胡真又道:“李墉这儿子不成器,他连累了你、赎买不起你,你待他仁至义尽,偏他还发脾气,这等小肚鸡肠,如何值得你倾心?”
“嗯。”
“我念着与刘苏苏的交情,保过他一遭。今日你见他也算顾念交情,往后两不相欠,别再来往了。我辛苦调教你,不是卖与败落户的。”
“女儿明白,不再见他便是。”
这事便算揭过去了,胡真仔细瞧了瞧唐安安的妆容,道:“艳了,再素些。”
“已经是最素了。”
“那就别抹胭粉,都擦了。”胡真道,“今日这文会上都是名儒,不爱色,太艳反而坏了他们的格调……珠儿,你来把安安的妆重新画过,珠钗全卸了,盖盖她的容貌,别让容貌压了她的才艺。”
“是。”
胡真颇为雷厉风行,一边亲自为唐安安挑选衣服,一边又问道:“词曲练了几首?”
“三首,两首柳词,一首晏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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