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罢,不等李瑕应,贾似道一手按在李瑕手上。
“匕首收了、收了。杀我对谁都没好处。你看,我待你至诚,知无不言言无不尽,且把脖子摆在你面前矣,你随时可杀我。”
话虽这般说,贾似道的力气却很大。
他于两淮间从戎十余年,以战功升迁,绝非普通文官。
李瑕只一看,就知他也是常锻炼的。
“哈哈哈,好少年,我太喜欢你了。”贾似道还在笑。
这一刻,被揽住却还板了臭脸的李瑕,对比爽朗大笑的贾似道,就显得有些小家子气。
前世今生,李瑕极少有这样气场被人压制的时候。
这是贾似道的气量,能在争执之时收放自如。
但李瑕笑不出来,在经历那些牺牲之后,他还能保持冷静,但终究做不到像贾似道那样肆无忌惮地笑,做不到像庙堂诸公般把生死同伴当成蝼蚁。
很快,酒菜被搬上堂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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