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昀笑了笑,又饮酒。
虽说李瑕有投敌之嫌,他却很镇定。
殿中武士齐整,就算这小少年真投敌了,也不能怎样。
程元凤起身,道:“遣你等北上,此事乃由陛下亲允,今你平安归来,可有叛投蒙古?且为何从老夫府中离开?当着御前,实话说来。”
李瑕道:“是,我不如从头开始说吧?”
“允。”
“我随聂仲由北上之后……”
李瑕首先便将求高长寿一事的地点从庐州改到了淮河以北,替贾似道瞒下了吕文德私自遣人北上之事、又替丁大全隐下了袁玠配合张家之事。
这也是贾似道、丁大全招揽他的理由,他们从未想过要对着李瑕用刑,严刑逼供并不能让人如此配合。
贾似道一边听着,不易查觉地瞥了谢方叔一眼,发现对方竟还是非常镇静。
他也不能确定谢方叔是否还有后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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