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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白发渔樵江渚上,惯看秋月春风。一壶浊酒喜相逢。古今多少事,都付笑谈中。”
雅间中,周南一首词吟完,气氛安静了下来。
林叙保持着那端着酒壶的姿势,良久才把酒壶放下。
“是非成败转头空。”他喃喃念叨了一句,苦笑起来,眼眶已发了红,低声道:“说是……文章本天成,诗词讲天赋……我辈白首穷经,只怕一辈子也做不出这样的词来。”
“是啊。”周南长叹。
“慷慨悲壮、淡泊宁静……杨慎杨同修,他才十八岁啊,竟有这样的雄浑词力……”
“遗山先生作那首雁丘词时,不过也才十六岁。”
“遗山先生乃我北方文雄,数百年来有几人可比肩?而这首《临江仙》词意更深,一少年,竟能有如此苍凉旷达之心境?”
“杨用修绝世之姿,往后诗词成就,或可追李青莲、苏眉山。”
好一会,林叙品读着那首词中的意蕴,最后举起酒杯,道:“我先前还怪远疆带外人来赴宴,此时方知,能与同修饮酒,是我这等庸才三生之幸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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