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最后,韩祈安捻须沉吟,缓缓道:“怕是吃不住吧?”
“先攻下凉州,再由李曾伯屯兵于河西四郡,陇西的防守压力能轻不少。”
“倘若今冬延安、潼关,以及黄河沿线战事有变又如何?”
“所以才该打出去,先占据主动。还能寄望着我不打他,他便不打我吗?”
“这样接连作战,耗费太大了。”
“钱粮耗费,该算。”李瑕道:“但不能算得太清楚。算得太清楚了,反而更容易做糊涂事。”
他说着,随手把今日找来看的那些关于宋与西夏战事的记载丢到一旁。
大宋的士大夫从来都算得清楚,在将士奋死血战一次次击败外虏的时候,算得出还是杀良将换和平更为划算。
徽宗一登基,旧党便把收复河湟地区的王瞻流放逼死,把将士浴血打下的西北六寨甩手割让。
他们当然有理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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