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师凯旋,便是兴师动众也该迎一迎,以提振人心。”
“好,多谢吴公了。”
李瑕笑应了,待与吴潜并肩而行,却低声道:“还不算凯旋,我很担心河南局势……晚些再谈吧,吴公请看那是何人?”
吴潜转过头,目光穿过人群,待看到李曾伯,不由哑然失笑。
老友相见,他颇为洒脱,哑然一笑之后摆了摆手,有种“往事不必多谈”的意思。
李曾伯反而是情绪复杂,初时还能克制,等看吴潜这洒脱神情,一个没忍住,老泪纵横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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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听得你‘离世’之前留下三首《谢世诗》,便知你是为刘宗申所累,唯不知是否贾似道主使……”
入了城,李曾伯坐在厅上,再谈起两年前他听说吴潜死讯时的过往,却是愈说愈激愤。
“‘伶仃七十翁,间关四千里。纵非烟瘴窟,自无逃生理’,哪怕今日见你还在人世,当时奸党迫害之烈犹可见一斑!”
李曾伯有愤怒的理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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