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个战场如此炸开来,蒙军已立即陷入了混乱。
他们若是骑着马,还能驱马而逃,但此时是下马步战,混乱中连找到马匹跨上马背的时间都没有。
逃也无路逃,北面临着泾河,而其余三面都有宋军杀过来。
很快便有人跳进泾河,试图涉水到对岸。
泾河这种河……它不像黄河、长江一看就波涛汹涌,泾河看着就平静得多,常水期河水澄清,水深也就半人高,看似可涉水而渡。
但过泾川之后这一段,谷窄岸陡,与蒲河汇流,水力增大,河道多跌水险滩,急流瀑布,何况如今还是九月,汛期才过不久。
宋军的小船停在河道中央,以竹篙撑着。
撑篙的船夫们最是清楚这河能不能够涉水而过,其中一人叹了口气,喃喃道:“真以为能跑得掉吗。”
没人在乎这一个船夫说了什么,前方密密麻麻的蒙军士卒听不到,也听不懂。
“放箭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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