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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贾似道颓然道:“先帝在时,连朝会我也懒得醒来,如今想睡也睡不着,老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阿郎有心事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有人说我救不了社稷,却又不说该如何救社稷。到最后,他做的不过是另起炉灶而已……恶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李慧娘不过是个侍妾,不懂这些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只是老老实实地站在那,老老实实地应道:“那这人,一定是因为想另起炉灶,才说阿郎救不了社稷。阿郎莫理会他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理会怎行,得除掉啊,但我不知要怎么除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李慧娘默默无言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总是这样,动不动除掉这个,除掉那个,也不知结了多少仇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已不敢再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入仕之初,我便立下宏愿。当年便知艰难,却未想到,一路趟来,艰难百倍、千倍、万倍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在这个拂晓前的黑夜当中,坐在这的贾似道像是还没披上他的外壳,无比脆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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