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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,有人走到了营牢外。
仪叔安向牢房中看来,第一时间故作讶异。
“廉公这是被打了?这绝不是我的意思……”
“仪节帅认为我通敌叛国了?”廉希宪稳住心中的情绪,维持着语气冷静,道:“一切我都可以解释。”
“廉公与我解释无用。”仪叔安抬了抬手,“我不过一小小知州,万事不知,廉公与行台解释即可。”
他以往喜欢摆节度使的威风,但在今日,开口闭口便是“小小知州”,若有可能,自称“别吉府门下一仆从”也说的出来。
“我并非是为证明我清白,而是李瑕就在解州,仪节帅若不肯早做布置,到时……”
“廉公。”
仪叔安再次打断了廉希宪的话。
他眼中有些轻蔑,云淡风轻地笑了笑,道:“且不谈李瑕根本不可能来……你别急,这样吧,就当我相信廉公,廉公真就去把李瑕引到黄河北岸,又如何?我无权证明廉公是否投敌,是否清白,也无权决定攻打关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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