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遥想,上次见到仪兄,还在金亡之前,当时我还是少年郎,随家兄与裕之兄同游京兆府。那年,裕之兄便是在此作了首词。”
杨实看向黄河,又道:“黄河九天上,人鬼瞰重关。长风怒卷高浪,飞洒日光寒……如今黄河如故,惜仪兄已不在人世。三十年一弹指,物是人非啊。”
他说的“仪兄”指的还不是仪叔安,而是仪叔安的父亲仪肃。
仪叔安连忙执礼,道:“那年,晚辈还是八岁小童,听家父说有名儒来访,忙到这风陵渡口来迎,曾见过杨公一面。”
杨实这才想起来,一指仪叔安,笑道:“原来当时那小童……一转眼,已是堂堂世侯,威风凛凛。”
“是,晚辈孙子都快出世了。”
“昔人已作古啊。”
“昔人已作古。”仪叔安叹息一声,而随着这一句,他脸上的笑意也消逝,道:“不想,三十年再回首,我与杨公已成敌国。”
杨实摆了摆手,喃喃道:“并非你想的那般啊,家兄之所以接触李帅,原有隐情……之后才被节帅风采所折服。你既不知前因后果,不可指责我杨家叛逃。”
仪叔安微微一愣,已有些恍过神来。
果然如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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