留梦炎笑了笑,自然而然继着方才的话题,道:“方才的还是明面上因争而死的重臣,你我不知的更是暗潮汹涌。你李瑕遇刺也算乱象?且习以为常吧,丁大全调兵驱董槐,并称有人造反。城内有蒙古细作?何人信?何来蒙古细作?最好莫多事。”
起此事,闻云孙一脸正气,道:“我职责所在,不能不问清楚。”
“好好好,闻判官,你去查。但我等为官,为的是百姓安定,你查可以,不许扰民。”
“自是如此,绝不扰民。”
“太较真了。”留梦炎送着闻云孙走过吏部回廊,又道:“还是官家圣明,一罢相,当即便定下了贾相、程相为宰执,相位一定,暗流已歇。尘埃落定,你还有何可查的?”
“我直言一句,汉辅兄这为官之道,我实不认同。”
“你我私下私聊而已,这岂是我的为官之道?抨击时政罢,宋瑞莫传出去,累我罢官。”
“抨击时政啊,汉辅兄莫甘之如饴便好。”
“好,好,不送你了。”留梦炎在吏部门外停下脚步,抬手一指,道:“州衙在临安府衙与钱塘县衙之间,你知晓?”
“汉辅兄不必送,告辞。”
“改日再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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