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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“我通过气了,西湖上谈了一次,与赵与訔又谈了一次。道理彼此都尽了,只剩动手,已无需愧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李瑕到这里,斟酌着,缓缓又道:“吴潜要保的社稷,注定保不了,我会代他……保天下不亡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李墉沉默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全盘接触到了眼前这个似儿子又不似儿子的李瑕的野心,他感到有些无所适从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人各自闭目养神。

        许久,李墉喃喃自语道:“听赵禥唤我‘爹’,不自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不是儿子的叫爹叫得勤,真儿子却始终不叫,思来难免惆怅。

        李瑕坐在那仿佛睡觉了一般,但还是应了一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赵禥眼里,他唯一的爹只有皇帝。不是赵与芮,也不是你。他唤你作爹,是为了能继续当皇帝的儿子罢了,不必在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李瑕知道李墉想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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