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祖宗,也不看几更天了,为何还不肯安生?”
赵衿持着球杖便往屏风后走,笑嘻嘻在贵妃椅边一坐,道:“打捶丸呀,你病了不能动,偏我能动,气是不气?”
阎容笑了笑。
她尚在病中,脸色苍白,这一笑少了平日那能使君王独宠的风情万种,却多了分我见犹怜。
“我哪怕不是你母亲,养你这般多年,也该算是你忠心侍婢吧,非要来恼我。”
赵衿头一偏,摸了摸阎容发丝下的玉枕,问道:“那你问问,哪个侍婢用得起这物件?”
阎容悠悠道:“我这算甚?你倒可去那季惜惜处瞧瞧,便连盂盆也是金的呢。”
“不惜得瞧她。”
赵衿哼了一句,打了个哈欠,显得有些迷糊。
“既困了便去歇,赖在这做甚?”阎容了两句话已有些累了,有气无力道:“没来由过了病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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