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久,易士英才反应过来,猛地掷下手中的水杯。
“咣啷!”
响声中,那滚烫的热水洒了一地。
恰如李瑕对大宋社稷的热忱。
“李非瑜!你住口!”
李瑕却不住口,又缓缓问道:“鉴唐与南诏之祸,遂不取西南。那鉴于靖康之耻,是否连河洛也该不要?”
“你太放肆了!还不给我住口?!咳咳咳……咳……”
“易守臣费心力、熬肝胆,修筑了这凌霄城,其山高也、险也,便是数十万蒙军只怕也未必攻下。可有何用呢?真抵得了蒙军斡腹?真保全得了川蜀?”
易士英气得大咳不止,眼睛都已通红,看向李瑕,摇了摇头,道:“你年轻……咳……万不敢妄议朝廷社稷……牢骚太多,误你前程……”
李瑕恍若未闻,继续道:“以此地之险峻、以军民之奋勇,或许临安城被攻下,凌霄城依旧屹立,但只会守,守不住社稷江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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