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非瑜一路奔波,可乏了?”
“不乏,正好头发是湿的,请药洲先生接着说吧。”
廖莹中舒服地哼了一声,道:“王介甫那诗,还有前四句,‘欢乐欲与少年期,人生百年常苦迟。白头富贵何所用,气力但为忧勤衰’。这何尝又不是东翁的写照?”
李瑕微微笑道:“不像吧?”
在他以为,王安石与贾似道完全是两个评价,一个是名垂青史,一个是遗臭万年。
廖莹中道:“说来可笑,东翁与王介甫完全是两样人,王介甫为人朴素、不迩声色,其妻为其置一妾,王介甫见之,问‘何物也?’,岂不可笑。”
李瑕点点头,仅这三个字,他便能感受到王安石的古板。
“之后呢?”
“王介甫问那女子身世,得知是丈夫欠了官债卖她为人妾,遂赠钱,放她夫妇团聚。”廖莹中道:“他那人……苏老泉说他‘囚首丧脸’,只这四字,你便可知一二。”
“囚首丧脸?”李瑕再次在这些读书人面前显得有些无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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