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心肠还没坏透的红小兵给路平安找来了一套旧棉衣,也不知哪扒来的。虽然这旧棉衣又脏又破,好歹厚实,比路平安那被抽的烂糟糟的棉衣强多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路平安没有矫情,接过衣服就换上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接着他们被押着上了一辆卡车,饭也不给一口,一群人就这么饿着肚子,坐着车朝着京城火车站开去。

        一路上,那些小青年哭得老惨了,他们被迫与家人分离,想再见面,就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。不不不,或许这一别,就是天人永隔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路平安没哭,相比于担心未知的劳改生活,他反而对这个年代的京城更感兴趣。

        此时京城很多的古建筑还未被拆除,甚至不乏城门楼子,牌坊,钟鼓楼与大片大片的老院子。

        早起上班的人骑着自行车,如同一支大军,浩浩荡荡,蔚为壮观。

        无轨电车拖着两个大辫子,上面挤满了乘客,售票员手里拿着小红旗,邦邦邦的敲着,吆喝道:

        "新上车的自觉把票买一下啊,有月票的出示月票。劳驾,没看到旁边的大妈抱着孩子么?给让个座儿啊!"

        路平安甚至还在大马路上看到了驴车,马车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一切对于路平安来说都很新鲜,只不过注定与他路平安无关,他只是个过客。

        卡车很快把众人带到了火车站,他们被喝令下车列队,然后在两个红小兵的押送下,上了一列火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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