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纲府上有好茶,茶壶茶碗送过来,沏了一碗,宇文时中一喝一个不吱声。
“与季蒙在兴元府时所饮如何?”
“川茶粗老,不及建茶远甚。”宇文时中垂着眼帘说。
“季蒙喝了几岁的老茶,却能练出灵应军那般精兵,”李纲笑道,“可见川茶自有精道处。”
宇文时中就像是有些吃惊似的,抬眼看他。
“相公,我不知呀!”
李纲也惊了,“你是兴元府安抚使,你不知灵应军之事?”
“原是兴元府有山贼作乱,白鹿灵应宫招募了些道人,充作乡勇团练,”宇文时中说,“后来得了枢密院的诏令,才有了厢军的编制罢了。”
“太原府捷报连连,”李纲笑道,“厢军岂足比?”
“官家顾重天下,当此国难之时,乡野走卒亦有舍生报国之责,”宇文时中说,“此不足怪。”
这句话就很假,透着一股言不由衷的味儿,平常的李纲听了这话就要骂,而今身为宰执,颇有点趾高气扬的李纲就更当骂了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