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道玉愣了半刻,似乎回神一般,眼神不再散乱,道:“你提醒了我,这是二次斗法,而我乃岭南游奕使,在斗战之中难免失当,此非我之罪。”
他立足于裂壑断流之处,自我催眠般的再道:“要说这破了福地灵穴的天罚,那也是那位雷将担主责,而我…次之。”
“天罚。”
黄玲一惊,抬头望山,一个踉跄,瞬间急得两眼犯泪,说道:“玉郎,那我们还是回天腾山,我去求求外祖母,她老人家一定会有办法。”
“不,不能去南荒。”
温道玉的情绪愈发稳定,只是在感受远处二君、宣景、夜叉钱庚,谷禾州内三方分坛弟子的探寻视线时,面上才闪过躲闪之色。
当理智回到高地,温道玉知道对自己最好的选择,还得是留下来,等待真君上府的决定。那南荒天腾山未必会保他,这事情实在太大了。
坏一地灵穴之天罚,算起来虽没有逆天改命来得重,但是按照天上的规矩,也是由他在天曹中所隶属的南斗七杀宫,来派遣将吏下来拿他。
他需要赌上一把,赌太平山的祖师们会出面平息此事,在这二次全面斗法期间,他若是因为此飞来横祸而被缉拿上天,上府威信必将大损。
“师兄。”
温道玉嘴里发苦,心中无奈此番横祸,金童师兄怕也将被牵扯其中,山上某些人定会以此向师兄发难。
接着,他又想到了雷将巽十三郎,心中又是火大,又是泄气,他此刻占据上风的理智告诉他,雷将巽十三郎真没做错什么,要怪就怪他时运不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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