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翎的心被捅了一刀,被炸了一道,是漏的,是碎的,是无法装下任何感情的残破空壳。
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,玻璃窗上蜿蜒的雨痕把路灯的光拧成朦胧的金线。
江翎看见玻璃倒影里的自己。
瓷白瘦弱,寡淡的灰白,像极了旧帝国满地的枯骨,却突兀的被蜜汁裹挟在了光里。
这样不对,至少不应该。
枯骨该被丢在发霉腐烂的血肉里,该埋在潮湿阴冷的地底,亦或是被人踩在脚底。
总之枯骨不该出现在蜜罐里。
那不是他的位置,谁都不会好受。
“裴肆亦。”
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巍巍的阴影,江翎唤着他的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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