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于是,李治连亲自和长孙无忌对质都未做,便下诏削去长孙无忌官职、封邑,流徙于黔州,并让沿途州府派兵送长孙无忌至流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蒙恬听到这番话,笑道:“这李治当真脸厚心黑,他哪是碍于舅甥之情不愿和长孙无忌对质,而是他心虚,心知肚明长孙无忌谋反究竟是怎一回事,担心与长孙无忌当堂对质会生波折,不如不对质,让其成为既定事实再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王翦也道:“这李治怎地毫不像其父太宗?心胸格局、智谋手段皆无太宗那般堂皇大气、令人心折!”

        不是说李治的手段不好,是在感觉上没太宗那么光明正大、豪爽大度,给人一种很厚黑、工于城府心计之感。

        太宗是堂堂正正压过去,与人正面直争,可李治做事像是突然背后抽冷子捅刀,栽赃诬陷。

        李念笑道:“应是太宗和李治的成长经历不同,造成了两人的性格有异,做事风格自然也不一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同年七月,李治让李勣、许敬宗复审长孙无忌谋反案,许敬宗遣中书舍人袁公瑜等诣黔州,鞫长孙无忌反状,然袁公瑜一到黔州,便逼令长孙无忌自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蒙恬又道:“此事背后定有李治支持,否则其等怎敢如此大胆,事发后不怕李治问罪?”

        李念接着道:“五年后,上元元年,李治为长孙无忌平反,追复长孙无忌官爵,让其曾孙长孙翼袭封赵国公,将长孙无忌归葬于昭陵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冯去疾摇头道:“长孙无忌已死,其族已衰,其势已散,已于大局无碍,当然可为长孙无忌平反,且以此举还可向世人昭示他念舅甥之情!”

        都死五年了,就算长孙无忌生前影响力很大,也已经消散,再也威胁不到李治,此时给舅舅长孙无忌平反,还能让世人觉得他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皇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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